【伞修】定倾扶危

这是个520伞修接龙,旨在撒糖,希望大家看得开心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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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:同生共死,并肩而行,都是最好的结局。

 

    一、

叶修第一次看到苏沐秋,是在一张警队合照上,苏沐秋长得实在出挑,他只扫了一眼照片,就看到了那个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家伙,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眼睛,还露出了好几颗大白牙。

仅仅那么一眼,就让人印象深刻得再忘不掉。

不过他真正见到苏沐秋,是在正式入职半个月后,好好的一张脸被整得憔悴极了,浓重的黑眼圈,没刮干净的胡子,都显示着他的疲惫。但那一双眼很亮,带着兴奋与痛快,叶修想起来了,他之前是到别处去侦破一起连环杀人案了,看来案子破了,不仅破了,还破得大快人心。

第二天,好好休息了一晚的苏沐秋就显得精神多了,又是警队里出了名的警草模样。

不知道是不是这位警队精英的运气太差,刚回来没多久,他们就接到了一起入室杀人案,一队的人只能准备好去出勘现场。

“哟,新人?”苏沐秋笑着问叶修,“叫什么名呢?”

 

二、

苏沐秋第一次看到叶修,是在一次难得的胜仗后,那人身着青衫,素雅干净的衣袖沾上了血污,可他毫不在意地继续为伤员包扎上药,脸上的表情专注又认真,让人觉得很是可靠。

苏沐秋扫了一圈,觉得这些伤员有得那位军医忙了,便自己回了营帐,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口,他的副将十分不赞同地看着他,他却不在意地笑笑:“这点小伤,没事儿。”

山河将倾,生民皆颓,可总要有人奋战到最后一刻,直至战无可战,退无可退。半壁江山已然沦陷,但身后仍有一半,那是整个王朝最后的尊严与生机,唯有死战,才能不负那一片赤血丹心。

入夜,苏沐秋想着兵力和后方补给的问题,愁得睡不着,便出了营帐,到处走走。

营地附近有条河,没有战事的时候挺多士兵去那儿洗洗的,都是男人,也没啥忌讳。

苏沐秋沿着河边走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总是表情淡淡的军医,那人随意捡了几块石头打水漂玩儿,苏沐秋一下子就乐了,真有人跟他一样大晚上不用守夜还出来折腾不睡觉的。

“大夫怎么不去休息啊?”苏沐秋走过去,在他旁边蹲下。

那人眯了眯眼,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谁:“苏将军?你不也没睡吗?”

苏沐秋的目光追随着被扔出去的石头:“战事愁人啊。”

“所以我也愁得睡不着。”

苏沐秋又乐了,觉得这军医真有意思,所以他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呢?总不能让我一直叫大夫吧。”

“这不挺好的吗?不怕弄错身份。”他又扔了一石头,“叶修,我叫叶修。”

 

三、

尸臭味简直是叶修工作中不可能少的部分,冬天还好,夏天的时候,他们简直希望自己的鼻子失灵。

然而,要是真的失灵了,只怕要影响工作。

手起刀落,叶修用着娴熟的手法进行解剖,然后将获得的信息整理好交给负责案件的警察们,和他们一起讨论细节,收集证据,最终抓获犯罪嫌疑人。

这是他选择的工作,当年想要救死扶伤的志向蓦然走往了另一个方向,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。

市里一旦发生命案,他们基本就是要加班的节奏,这次也不例外。

现场勘查初步认定是起入室抢劫杀人案,这种案子最怕遇到流窜作案的,线索乱且少不说,找起犯罪嫌疑人更是像大海捞针。

然而他们还是得抽丝剥茧,小心翼翼地取证、分析,人的恶意未必要有逻辑通顺的前因后果,他们需要的,只是证据链。

受害者为一家三口,灭门案极易引起社会恐慌,可在破案之前,他们不能随意透露案件细节,而那些媒体不知道会如何夸大编造,甚至诋毁,他们明明是负责侦破,却每每要在公关上花费更多的心思,也是心累。

苏沐秋吃了一半的盖浇饭被他放到了一边,翻看资料的时候几乎进入无我的境界,魏琛看着他快要入魔的状态,摇了摇头,却没有打扰。

叶修拿着尸检报告过去的时候,第一感觉就是好饿,全是各种外卖的味道,第二感觉就是乱,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烦躁,估计是痕检的结果不太好,需要排查的范围太大太广,也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文件能帮到多少。

“苏队?”叶修喊了声专注的苏沐秋,把文件递了过去。

苏沐秋一时没从那些琐碎的线索中回过神来,他愣愣地看着那双手,修长,白皙,近乎完美。

 

四、

苏沐秋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场战役了,他们死守城关不退,伤亡惨重,朝廷的粮草却迟迟不到,军心已有些涣散。

叶修低眼,干脆利落地拔出苏沐秋肩上的箭头,苏沐秋闷哼一声,疼出了冷汗。

“军中快要断粮了,将军打算如何?”叶修边替他上药边问道。

苏沐秋浅笑:“你有何建言?”

“如此下去,军心涣散,必败。”叶修说道,“必须尽快拨粮。”

苏沐秋依旧笑,他盯着叶修白皙的双手:“我不知向朝廷提了几回,可始终说粮草在路上,我倒想知道,在哪条路上。”

“朝中腐败,君主不思收复河山,反而沉迷享乐,老将或死或伤或告老还乡,年轻一辈中真正能上战场的更是少,你就没有想过,守不住了当如何?”

苏沐秋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需要想,我会死守到底,身后大好河山,千万百姓,容不得我有退路。”

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叶修帮他包扎好伤口:“还没到绝路。”

苏沐秋抬眸望着他:“安国公是你什么人?”

叶修对上他的视线: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苏沐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:“你不曾瞒过我你的名字,安国公膝下有一对双生子,名为叶修和叶秋,我看过了,军中造册你写的是叶秋。”

“更何况,”苏沐秋停了停说道,“你为什么会认为,我已经忘了你?”

手猛然握紧,叶修说道:“十几年不见,我怎知你还会不会记得当年京中那短短半年光景。”

“你能记得,为何我记不得?当年你立志如安国公一般疆场驰骋,如今怎会习医?”苏沐秋有些激动,他抓住叶修的手,“习武之人的手不可能像你这样,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!”

 

五、

“死者生前有过反抗,在指甲里找到了少量皮屑,已经提取了DNA。”叶修慢悠悠地说,“死亡的先后顺序是妻子,丈夫,女儿,三个人都是被砍死的。”

苏沐秋思索道:“小女孩是死在自己房间里,根据血液状况显示,凶手是杀了这家女主人后走过去砍坏了门锁,再将小女孩杀死的。”

魏琛看着现场勘查笔录说道:“这家男主人正好生病在房间休息,女主人被杀的时候男主人听到声响出来查看,结果也被杀,那个小女孩应该是看到了这个过程,凶手才要杀人灭口。”

“会不会是熟人作案?”方锐说道,“怕小姑娘指认出他。”

苏沐秋:“有这个可能,这家的门锁没坏,防盗窗也完好,也就是说要么凶手有钥匙,要么是女主人给他开的门。”

“一帆和罗辑还在走访,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人看到过凶手出入被害者的家里。”方锐有些头疼地说道,说实话他自己都太不信他们能有这好运气。

苏沐秋抓了一把头发:“男主人房间里被翻乱,但小女孩的房间却很整洁,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凶手知道这家人放贵重物品的习惯。”

魏琛有点儿感慨:“得,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又大了,这算啥熟人啊。”

叶修:“这两个大人都是老师,如果真是熟人作案,财杀仇杀都有可能,要是不抓紧时间破案,舆论又要麻烦了。”

苏沐秋趴在桌上,无奈道:“线索指向性都不够明确,我也想分分钟破案啊。”

“一个语文老师,一个数学老师,教学水平好像挺高,年年带重点班。”魏琛说道。

方锐捂脸:“天哪,希望没有节奏党,不然要完。”

叶修又翻了翻现场勘查的资料,头也不抬地说:“先别想这个了,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漏下的,嗯?”

苏沐秋连忙问:“怎么了?发现什么了?”

叶修指给他看:“你看茶几这张照片,上面放了两个杯子,不过这个材质,不太好取指纹,但是两个杯子都是倒满水的。”

苏沐秋立刻会意:“你的意思是,女主人可能还招待了下凶手?那十有八九就是熟人了!”

 

六、

粮草运达的时候,军中士兵都有点儿惊讶,因为给他们送来粮草的人,与他们的军医长得一模一样。

不过,比起军医时常不修边幅的样子,这位押运官,倒是气势十足,颇有王侯之风。

叶修没在意其他人探究的目光,径直走过去说道:“来啦,怎么这么慢?”

叶秋冷哼一声下马:“嫌慢的话你自己来送啊。”

“你比较方便啊,我得待在这儿。”

“这是?”苏沐秋看着叶秋让人将粮草运过来,问道。

叶修笑道:“我爹帮的忙,总不能前线的将士饿肚子啊。”

叶秋肃然,对苏沐秋作揖道:“父亲说了,苏将军一心为国为民,他自当鼎力支持,将军只需守好城关,粮饷他会尽力为将军筹备,前线将士出生入死,朝廷不会忘了大家的!”

士兵们闻言纷纷挺直了脊背,人人都需要一个希望,一个没有被放弃的希望,叶秋的话显然就是给了他们希望,让他们知道,他们还不是弃子,有希望,才不会绝望。

苏沐秋抱拳感激,他知道这是叶家在帮他,而非朝廷,但他不能说出来,否则,军心溃散,那这山河,就真的没救了。

叶修勾了勾唇角,看向苏沐秋,苏沐秋正好看过去,他知道,若非叶修将此间情势告知,远在京都的安国公又如何能这般及时施以援手。

他们相视一笑,为身后山川苍茫,还未被鲜血染透。

 

七、

乔一帆迅速作总结:“邻居都说这家人平时没什么仇家,比较和气,最近也没有见人和他们发生冲突,学校那边评价也不错,他们对学生严厉了点,但也不会太过分,总体看来,没有仇家。”

罗辑接上:“两个大人都是老师,人际关系并不复杂,社区周围的监控我找了找,受害者死亡前后一小时的监控里,来来往往的人太多,而且清晰度不高,根本没办法排查。”

方锐拿文件盖住头无奈道:“这要往哪儿查啊。”

苏沐秋也有点头疼:“我再去趟现场看看,一定漏了什么线索,既然基本肯定是熟人作案,那人际关系方面还是要继续排查,老魏和一帆你们稍微累一点,再去走访走访,罗辑和方锐你们找下他们的各个社交软件上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

乔一帆喝了口水,应声和魏琛走了出去,苏沐秋拿起外套也要出去,叶修想了想说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苏沐秋看了他一眼,点头道:“好。”

现场依然被封锁着,苏沐秋出示了警官证才被放行,他和叶修分别穿好鞋套戴好手套,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各自寻找起线索。

痕检科的早就已经现场仔细搜寻检查了一遍,真想要找到什么指纹之类明显的线索,几乎是不可能的,苏沐秋坐到沙发上,想着那两杯水,打算和叶修模拟一下案发经过。

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叶修便看了他一眼,走向了饮水机方向,做了个倒水的动作。

苏沐秋愣了愣,心道这人还真是聪明,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。

 

八、

百姓的频繁的战事中颠沛流离,安土重迁的想法也抵不过随时的性命之忧,城中越来越萧索,连过节的日子都见不到几分喜庆。

苏沐秋好不容易才买到坛酒,拉着叶修跳上屋顶:“中秋月圆,陪我喝一坛。”

叶修看了眼那坛酒,没有说话。

“我在这儿进进退退打了五年有余了。”苏沐秋猛灌一口说道,“你呢?离家多久了?”

“差不多也五年了。”

苏沐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:“你究竟为何从军从医?”

叶修轻叹一口气,他知道苏沐秋向来得不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:“经脉废了,无法习武,这世道这么乱,既然不能杀敌,那便救人吧。”

苏沐秋皱眉:“怎么会?”

“那时候不小心,掉到结冰的河里,冰碎了,人也冻坏了。”

苏沐秋张了张嘴,却将安慰的话咽回了肚子里,把酒递给他:“现在也挺好,把命交给你负责,我安心。”

叶修浅笑,接过酒坛喝了一大口,问出的话却颇为沉重:“你觉得,还能撑几年?”

苏沐秋抬头望着明月:“我能活多久,就撑多久,至于其他的,我管不了。”

叶修头有些晕,说道:“成,我陪着你撑到最后。”

苏沐秋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,还没等他理清那是因为什么,便感到肩头一沉,叶修靠到了他肩上。

他微微低头看着脸色发红的叶修,心跳不可抑制地快了起来,良久,他长叹一口气,遵从心意在那人额头上印下一吻,叶修动了动,吓得苏沐秋手抖了一下,酒坛骨碌碌从屋顶滚了下去,摔成许多碎片。

过了一会儿,苏沐秋将的确已经彻底醉了的叶修打横抱起,跳了下去,他没想到,这个人的酒量居然差到了这种地步。

 

九、

苏沐秋和叶修急急忙忙跑回办公室的时候,把认真工作着的罗辑和方锐吓了一跳,但他们眼中明显的兴奋,让两人立刻期待地问道:“怎么了?找到什么线索了?”

苏沐秋激动地说:“尸检报告里说过,凶手的力气并不算很大,所以死者的身上有很多伤口,死亡过程是有几分钟的,我们试了好几次,如果是这样的话,受害者完全可以在抵抗过程中跑出去求救,甚至大声呼救,但她并没有,为什么?”

罗辑推了推眼镜:“我们推测是熟人作案,受害者难道是认为凶手并不会真的杀了她?”

叶修说道:“还有一种可能,受害者其实想要保护凶手。”

方锐震惊地说:“怎么可能?!”

苏沐秋平静了下来,有些悲哀地说:“如果这样的话,我们就该重点排查学校里的学生了。”

叶修拍拍他的肩:“他们虽然严厉,但是对学生很负责,也不一定是学生,这只是一个方向。”

罗辑看着苏沐秋的脸色,有些艰难地开口:“我刚刚在学校的贴吧上看到了一件事,受害者带的班级之前一次月考,有个学生交了白卷,被狠狠批评了一通,那个学生是转学生,家里有钱硬塞进重点班的,还发帖说要教训老师,本来这种矛盾挺常见的,不过现在看来……”罗辑没说下去,但每个人都懂他的意思。

苏沐秋低眼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:“那就查吧,不是有DNA吗?可以验了。”

 

十、

苏沐秋并不想算这是第几个年头了,他其实很累,累到不想再撑下去,累到想要临阵脱逃。

但他不能,他必须寸步不让,他的妹妹还在南方的家中等着他回去,半壁河山中的千家万户还需要有人守护。

可城破的那一日,他还是觉得蓦然轻松了很多,再不必日夜如惊弓之鸟,担心着随时会有的偷袭和战事,也不必殚精竭虑地思虑后方随时可能捅来的刀子。

在城墙上看到叶修的那一刻,他笑了,烽火狼烟之中,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京都的小世子,那般才华横溢,令人惊叹,毕竟出身王侯之家啊,叶修已经看出了他们必败,而他,必死。

朝中的事情苏沐秋一向不屑去管,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,他任性了那么多年,那些看不惯他的家伙早就断了他的退路,或许说,那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退路。

叶修跑过来,衣袍上交错着灰烬与鲜血,他抱住苏沐秋,不想去看那人释然的模样,死有什么好呢?叶修抿唇,可他不得不承认,选择死,居然是他们最能自由选择的一次。

这将倾的朝代,坍塌的危墙,他们终是扶不住了。

叶修忽然想到了那年,苏沐秋扶柩回京时的景象,一身孝服的少年如青竹般俊秀,不曾弯过的背脊誓要为苏家守住忠义二字。

他们从未对彼此说过,那年京中风华,曾有人一见,误终生。

敌军攻上了城墙,他们拉住彼此的手,相视一笑,而后决绝地纵身跃下,这乱世,从未给过他们别的选择。

以身祭河山,纵此生零落成泥,也愿生生世世,盼一个河清海晏。

 

十一、

审讯室里,年轻的学生傲慢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,不屑地讲述受害者临死前的劝说,他似乎还以为,父母的富有能够帮他洗清一切罪孽。

苏沐秋坐在台阶上,这次案件的侦破他没有感到一丝轻松,反而觉得悲伤又沉重。

叶修在他身旁坐下,给他递了根烟,苏沐秋摇摇头,揉揉额角,说道:“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了。”

叶修见他不拿,便将烟放了回去:“我们改变不了别人,尽力而为罢了,至少,我们能逮捕罪犯,让他接受审判与惩罚,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,那才是真的悲哀。”

苏沐秋转过头,问他:“你为什么会当法医?”

叶修笑:“因为这个专业人比较少。”

苏沐秋:“嗯?”

“学的人少,真正会坚持下去就会更少,可有些事,总要有人做的,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什么职业更有意义,但至少,”叶修看着自己的手说,“我会尽可能地把那些肮脏的罪恶的东西,从层层泥淖下揪出来,我只有这么点能耐,那就要发挥好这点能耐。”

苏沐秋轻笑出声:“发光发热啊,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觉悟。”

叶修问道:“那你呢?为什么选择这一行?”

“其实,也没什么理由,就像你说得,有些事,总要有人去做。”苏沐秋想了想说道,“我之前看到过一句话,虽然是我在做这一行之后才看到的,但是我觉得用来做理由挺好。”

“什么话?”

苏沐秋抬头望着蓝天:“我害怕的,是诚实者被迫说谎,正直者被迫弯腰,直言者被迫噤声,理想主义者亲眼见到理想破碎。”

“所以我想要,说谎者终于诚实,弯腰者愿意正直,噤声者敢于直言,理想破碎者能够重新拼合完整的梦想。”

叶修望着苏沐秋好看的侧脸,有些恍惚,他说道:“我明白,那就是,罪犯终于忏悔罪行,胆小者愿意挺身而出,见证者敢于作证指认,直面惨烈者,能够初心不改。”

苏沐秋有些惊讶,又有些欣喜,他对叶修伸出手:“难得碰上个这么懂的人,以后,多多指教啊。”

此生不必以身祭河山,却也愿倾毕生之力,为一个河清海晏。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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